我站在窗边,正对面的一户人家正在看电视,阳台的外面种了些许花草,看不清楚是什么频道,依稀可以看到一台很大的液晶电视的轮廓和光亮;右上层有一位老奶奶佝偻着身子在洗漱,貌似还有一位老爷爷在旁边嘟囔着什么,夜太黑,看不太清楚,只是给我一种很温馨的感觉;左上层是一位穿着睡衣的女孩在慢悠悠地晾衣服;再上面只是看到隔着玻璃模糊的几个人影在走来走去。 耳边传来的都是这个城市入夜后的喧嚣,此时我的内心很平静,平静到可以感受到胸腔内不停跳动地心脏。 凌晨2点,我从夜里冷醒,窗户没有关上,凉飕飕的风在窗口不断咆哮,我躺在床板上。实在睡不着最终还是蹑手蹑脚地爬上来并换上衣服出门。夜很黑,天上的星星三三两两,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。 我独自一人走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,店里的售货员正在半梦半醒中,“叮咚”,我刚踏进去售货员睡眼惺忪的醒来,我拿了一瓶饮料和面包结账便走了,我的思绪一直飘向远方。又听说隔壁楼里的一个小孩不小心从三楼里掉下来了,死掉了;某明星割了眼角隆了胸,这类事情多了去了,每天都有流言满天飞,脑袋中的信息不断在飞快刷新,每一天都像是被洗脑般,混混沌沌。小漠说她要去漂泊了,她走后,我们总会断断续续的联系,慢慢的联系少了,没了,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也就这般了。如今,当理想与现实碰撞时,我们悲伤难过,只愿逃离世界,然而生活还在继续,时间还在流逝,我们都各自选择了自己的道路,没有抱怨可言,当时我信誓旦旦的说“我一定要去旅行”,流年最终淹没了誓言,飘散在空气中,无迹可寻。我只愿受多点伤,遇到多点挫折,这样我就能快速的成长起来,内心更加强大。 总听人说“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”,我想若如戏,那该多好,那样我便可按部就班的演,便知道下一个动作,下一句台词,大声哭,用力笑,然而它不是这样的,它是不可预测的,下一秒你可能就会掉落在泥沼挣扎,所以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的事物。偏离了轨道,梦想似乎越来越遥远,不再知道当初追逐什么。夕阳西下,看着太阳慢慢一点点被吞噬,黑暗到来快得让人措手不及,我亦然面目全非,小漠你知道看日落会让人有什么感受吗?我会有一瞬间绝望的错觉,一天就这样过去了,而我做了些什么?什么都没做,然而它又确确实实的过去了。我总要做点什么,证明自己确确实实度过了这一天,我写作,画画,拍照,拼图,尼采说:“艺术家以及思想家,其较好的自我逃入了作品中,当他看到他的肉体和精神渐渐被时间磨损毁坏时,便感觉到一种近乎恶意的快意,犹如他躲在角落里看一个贼撬他的钱柜,而他知道钱柜是空的,所有财宝已经安全转移”那些既不是艺术家也不是思想家如何证明自我存在?我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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